王導:「所謂義診有固定的流程。首先,是幫社工到各地收集來的病患做門診,確定他們健康狀況適合開刀才排定時間。每次看診,都從飛機抵達的下午就開始,面對眾多病患渴望的眼神,醫護人員沒有人敢叫累。在累積多年口碑和聲名之後,義診團每次吸引來的人潮都遠超過一次義診所能夠開的量。因為貧窮,一般民眾的生活無法溫飽,所以醫療不被認為是最重要的。」

Liz Cross:「民眾只能拖,拖到病情已經不能再等為止。唇顎裂患童並不是真的想來接受治療,因為唇顎裂不是一個會立即威脅生命的疾病,大部分家長不知道他的孩子也有唇顎裂的問題。非常有的趣的是,當他們來到這裡就像個團體一樣,當他們看到其他的孩子有同樣的問題,他們相當的驚訝。他們以前老是假想他們孩子是世上唯一這樣的孩子,這對他們而言是件好事,讓這些病患聚集在一起,這樣可以鼓勵家長照顧自己的孩子。過去你會說罹患唇顎裂是種宿命,生病了就歸之於命運,就只能等死。現在民眾開始知道唇顎裂是可以被治癒的,接受治療之後,孩子長相全然不同。這種驚人改變真的是太棒了!」

 
王導:「開刀是義診的重頭戲,在設備不足的手術房,麻醉醫師到每個國家都在接受挑戰。」 

長庚麻醉科劉雪金醫師:「其實我們第一次去柬埔寨的時候就已經很危險。我們第一次去柬埔寨第一個病人就是因為我們國內已經很少用那種,halothane是什麼,就是有一種那個舊的一種麻醉藥品阿,然後那種藥品的話,如果說再加上他們再打那個組織的讓那個組織不要出血的那種一種血管收縮劑的話,那小朋友都很容易產生那種心律不整。然後我們那時候,第一個病人,我記得應該是也是三個月左右,然後也很瘦小,然後他們打的劑量可能比較多,然後又上那種麻醉,那就很緊張阿,然後那時候就是心律不整很嚴重,那時候就很緊張阿,然後因為那時候我們去柬埔寨,又是等於是越南去後第一次去,然後那時候又好像它衛生狀況又很差,那時候我第一台刀我就很緊張,那時候覺得,喔!很恐怖。可是後來就慢慢就比較,你用熟了之後其實真的是第二天之後就都還蠻穩定的。」

王導:「唇顎裂手術是精密的臉部手術,兒時差之毫釐長大後就會失之千里,醫生小心翼翼在下刀前先描好藍圖。」

 
「陳醫師,你要不要跟我們講一下這一次從台灣帶了什麼樣的器材來。」

長庚麻醉科陳捷醫師:「這是一個簡單的一個EKG monitor,它同時除了測試病人的心跳,還有一個血壓計可以量病人的血壓,還有一個這邊的溫度。這是一個麻醉過程中需要的,最基本的一個monitor。這個是基金會這次就是把它帶來以後,義診的話,因為考慮到很多地方可能比較落後,沒有這些monitor,所以買了一部以後,方便,比較去其他地方義診的時候,比較方便一點。」

長庚整型外科羅綸洲系主任:「那義診的重要性是因為說,你來這邊做,教他們做,他們很快就能夠學到了,相當快。因為你要從書本上做、看,然後自己來做是很難啦,所以像我帶他這檯以後,我想他從此永遠對這個手術就留有很深刻的印象,我想他也可以做一個跟我們一樣的品質的手術。裡面也要做得很漂亮,那你要把這個縫到這個tip去,Right?這個tip。」

 
菲律賓種子外科醫師Ramon:「我頭一次學習到這麼多,特別是技術。你知道如果能夠親自參與手術將可以學習到更多。」

王導:「五月,是中南半島的雨季。尋常的午後雷陣雨卻悄悄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那些好不容易排到開刀機會的遠地病患,因為道路被水淹沒而不能成行。」

長庚整型外科羅綸洲系主任:「這次有一些病人沒辦法來啦,因為,因為水災的關係。那沒關係阿!我們下次還會再來阿!」

菲律賓種子外科醫師Glendora:「我想主要的困難就是交通,他們並沒有足夠的金錢讓他們來這裡,即便我們說這是免費的手術,有些時候他們並不會出現,我們嘗試聯繫他們詢問他們為什麼沒有出現,他們說他們沒有錢到這裡。」

Liz Cross:「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要說服病患來開刀,似乎是件很難的事。大部分家長認為患者已經完成外唇修補孩子的外觀,正如他們所想要的正常,而家人已經熟悉患者說話的方式,對他們來說顎裂所造成的語言不清楚並不是問題。我們嘗試說服他們,但是孩子還是沒有來。

因為他們已經完成了外唇修補,他們並不會為了顎裂再回來手術。」